今天早晨吃早餐时,饭馆里的免费豆浆在桶里剩下不多了,我只好晃晃铁桶才能流出些许。这种情景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小时候听说,久违了的关于我家乡山东临朐流传的一个据说是真实的故事。
一位外地人到我们家乡的一家饭馆用餐,旅行久了就想先喝点热水。于是就问服务员,热水桶里有没有热水,服务员回答:“晃晃有,晃晃没有,你自己试试吧。”(注)“晃晃有,晃晃没有”--是我家乡的一句方言,晃在这里表示时间概念。我们家乡是孔孟之乡,方言中说的很多都是古语和文言文,这句话的意思就是,有时候有,有时候没有。
听到这话,客人就拿起杯了,走向热水桶,一边把开关打开接上杯子,一边晃起了水桶。费了很大劲也没有接到一点水,实在忍不住了就问服务员:“服务员,是不是我晃地不对,晃了这么久怎么没有一次有水,总是没有?”
原来我一直不相信真有这事,但今天的经历让我觉得,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。
作者按:“晃”,在家乡为什么有表示时间的意思,我今天才开始琢磨,但没有完全搞明白,只是查到“晃”是由日和光构成,有一层意思表示明亮和刺眼。猜测与古人用“光”与“阴”计时有关。我们常说多少个日日夜夜,光阴荏苒等,就是在用光亮和太阳的出没表示时间。现在回想起来,家乡的方言很有意思,可惜一代一代传下来,已经在流逝。